風泉ゆう(小幽)

たまるい—獨自一人

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什麼都沒有的地方,只有珠緒一個人,她漫無目的地走著,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眼前。


“……塁ちゃん!”


她努力地奔向對方並喊著她的名字,但那棕褐色長髮的少女似乎完全沒聽到,伸出手來想要抓住戀人的手,但不知怎地,別說捉住手,她甚至碰不到對方一根髮絲。


“等等!塁ちゃん!不要走……不要走……不要!”


珠緒從夢中驚醒,右手臂直直伸向天花板,明白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惡夢後,珠緒坐起身,拭去淚水並看向窗外,雲霧遮天,看不到一絲月光。


突然間,敲門聲傳來,想著說不定是塁,便下床查看,然而期待卻落了空,來者是身為塁室友的幽幽子。


“幽幽子ちゃん?這麼晚了,怎麼了嗎?”

“……塁不見了。”

“誒?”


讓我們將時間往回調30分鐘。


輾轉難眠的失眠者,即使努力地在床上翻來覆去,仍然不會有任何改變。


“……睡不著……”


塁緩緩坐起身來,看向那老是在睡覺的室友,她今天的睡眠品質一如既往地好,似乎隨時會說出夢中的落語一般。


避免吵醒對方,只好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。


坐在沙發上發呆,專屬於木質地板的香氣趁機竄入少女鼻腔,或許這讓她稍稍放鬆,但仍舊不足以產生睡意。


“上次失眠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呢……”


看向窗外,雖然月亮被雲層覆蓋,不過天氣還算不錯,塁想著:一直發呆也不是辦法,出去吹吹風吧!


走出桐花庄,腳步緩緩踩上草皮,坐在宿舍前小水池旁的長椅上,看著眼前兩層樓的木質和式建築,即使不言也能一眼就猜出其經年累月的長久歷史,桐花庄兩旁種滿了樹,數量多到可能會讓人誤以為那是小紅帽或糖果屋的森林也說不定。


夜晚的桐花庄,是如此陌生,塁雖然曾經跟珠緒一起在半夜散步,獨自一人在深夜走著倒是第一次,害怕恐怖事物的她,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,竟然會想出來走走。


不知不覺,眼前的景色似乎變得熟悉,逐漸勾起一些美好回憶,這裡是桐花庄的一角,過去,這裡因為不起眼又無人打理而雜草叢生,如今被人整理地井然有序,一盆盆棕色陶瓷盆栽擋住了外來樹木的入侵,與塁之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,只是少了些鮮豔亮麗。


她靠著牆坐下來,抱住屈起的雙腿,下巴靠在手臂上,腦袋一片空白地盯著眼前的盆栽發呆,即使連花苞都沒有,她依舊記得這是珠緒獨自種下的月見草。


“珠緒前輩……”


‘這樣的孤獨已經多久沒有體會過了呢?’


自從進入演劇科,認識了幽幽子跟伊千繪,文從席格菲爾特轉學來到凜明館,參加長頸鹿與艾露那莫名其妙的選拔,被廢科變成同好會,又順利跟最喜歡的珠緒交往………


已經發生太多太多的事,使得塁根本無暇跟自己對話,上一次靜下心思考,已經是天狼星Revue之後的事了吧?


因此就算此刻孤獨感襲來,也只是讓她感到懷念而已。


“……該回去了。”


慢慢開門並輕輕地關上,躡手躡腳地走入玄關,深怕驚醒任何人,當塁才剛走進客廳時,就注意到沙發上有個長髮人影,仔細一瞧才發現那是她最愛的巴珠緒前輩。


塁走到她面前,珠緒的眼睫毛微微顫抖,卻不見在對方房間過夜時,習慣的規律呼吸聲,而是接近淺眠的吐息,不用想也知道——珠緒在等塁回來。


“珠緒前輩。”

“嗯……塁ちゃん,妳回來了……”

“都這麼晚了,前輩怎麼還在這裡?”

“幽幽子ちゃん告訴我妳不見了,所以我想在客廳等妳回來。”

“……不好意思,讓妳擔心了……”

“沒事的……所以塁ちゃん去哪裡了呢?”


珠緒揉了揉眼,試圖拭去睡意與雙眼的氤氳水氣。


只見塁走到窗戶旁,夜間的微風吹來,就算看不到星星,鑑心的一輪明月仍透過雲層,在夜空散發金色的光芒,將她心裡的焦躁照耀得一乾二淨,少女凜氣的臉龐總算露出平時的笑容。


“我只是去散步而已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珠緒前輩!?”


才剛轉身,珠緒便二話不說,撲進她的懷中,此舉著實讓塁受到了驚嚇,只能僵直身子不動,愣愣地看著懷中的女友。


珠緒有氣無力地緊抓著塁的衣服,身體明明因為恐懼而顫抖,卻沒有流淚,也沒有哭腔,只是操著與平常一樣的語氣說著。


“塁ちゃん……”

“前…輩……?”

“以後不要突然不見……”

“嗯……對不起……讓前輩擔心了。”

“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
“我發誓我會一直一直陪著前輩的,永遠。”


隔天一早,伊千繪正要準備出門慢跑時,發現塁跟珠緒在沙發依偎著,塁的雙臂緊擁著珠緒,而珠緒的右臉埋在對方懷中,左側臉頰露出的放鬆表情是伊千繪自認識她以來,從來沒有見過的。


使得兩人在早飯時,被幽幽子惡趣味地調侃一番,甚至成為同好會這一星期中茶餘飯後的主題,連身為顧問老師的宇梶都加入戰局,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灌輸塁夜晚的危險及自我保護觀念等等……這,又是後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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